（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北京100081）
本文所使用的语料来源于2017年8月笔者所参加的语保调查项目，即对德昂语布雷方言出冬瓜话的调查
摘要：文章应用对比分析的方法，结合语音学知识，从音系学的角度对德昂语和英语辅音进行对比分析。从两种语言辅音音位的对比发现：德昂语共有23个单辅音及复辅音在发音方式和发音部位上与英语辅音相同；有1个辅音与英语发音部位相同，但发音方式不同；德昂语特有的而英语没有的辅音有20个，英语特有的而德昂语没有的辅音为9个。由此可见，德昂语和英语辅音既有共性，又有差异，其共性有助于德昂族人对英语辅音的学习和掌握，而其差异则会给德昂族人在习得英语辅音过程中造成困难和干扰。以上研究对提高德昂族人英语辅音习得水平及教学均具有重要启示。
关键词：母语迁移；德昂语辅音；英语辅音；语音学习；语音教学
近年来，随着英语教育的普及，越来越多的德昂族人获得了学习英语的机会，尤其是对于以德昂族为主体多民族杂居的三台山乡（全国唯一的德昂族乡）来说更是如此，该乡中学是全市德昂族学生最多、最集中的学校，学前班及小学的德昂族学生学习、接触英语的机会相对较少，但初中的德昂族学生已经开始系统地学习英语。然而，从语言的亲属关系来看，二者相差很大。德昂语属于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佤德昂语支，英语则属于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西部语支，两者音系存在着比较大的差异，给德昂族人学习英语发音造成了一定的困难。其中，比较常见的困难是德昂语辅音对英语辅音的迁移作用，这种现象被称为“母语迁移”现象。根据“母语迁移”理论，在第二语言习得过程中，学习者母语的使用习惯会直接影响目的语的习得，并对其产生积极的正迁移或消极的负迁移作用。在习得过程中，正、负迁移同时存在并共同作用于二语习得。德昂语与英语在辅音发音上有许多相似之处，在学习英语辅音发音时促成正迁移；但更多的则是差异，在学习中会产生负迁移。
本文以三台山乡出冬瓜德昂语和英式标准英语两者的辅音系统作为比较对象，运用对比分析法，结合音系学和语音学的知识，从发音部位和发音方式两个方面对德昂语和英语辅音进行对比分析，力图揭示与归纳两种语言辅音的共性与差异，着重分析德昂族人说英语时实际存在的偏误，并提出相关对策与建议来帮助德昂族人减少母语负迁移，提高英语辅音的学习水平。
一、德昂语及其辅音概述
德昂语主要分为汝买、布雷、梁三种方言，其中，汝买方言属于有声调语言，布雷方言和梁方言属于无声调语言，三台山出冬瓜是德昂族高度聚居的村寨，且该村寨德昂族主要操的是布雷方言。笔者通过对3000个词汇进行实地调查、记音、录音及反复核对，最后分析归纳得出相对完善的出冬瓜德昂语（下文一律简称德昂语）音位系统。由于德昂语为元音韵母发达语言（共有181个元音韵母），德昂族人在学习和掌握元音时没有太大的困难，发音偏误和发音难点相对于辅音来说比较少，因此本文将德昂语和英语的辅音作为重点分析与比较的对象。
1.德昂语共有44个辅音，均可作声母，其中，单辅音31个，复辅音13个，有9个辅音可置于元音后作辅音韵尾。
德昂语辅音包括：
塞音：p、ph、b、t、th、d、k、kh、ɡ、ʔ、pl、phl、bl、pr、phr、br、kl、khl、ɡl、kr、khr、ɡr
塞擦音：tɕ、tɕh、dʑ
鼻音：m、m̥、ʔn、n̥、n、ȵ、ȵ̥、ŋ、ŋ̊
边音：l、l̥
擦音：f、v、s、r、ʃ、ʑ、h、ʃr
2.德昂语辅音特点及说明
不送气清塞音p、t、复辅音pl前带有前喉塞音ʔ-，实际读音为ʔp、ʔt、ʔpl，且清音ʔp、ʔt、ʔpl前加前喉塞音不丢失，如paːi（你俩），put（谷仓）,plɔːŋ（河）实际读音为ʔpaːi（你俩），ʔput（谷仓）,ʔplɔːŋ（河）。但没有不带前喉塞音的p、t、pl声母与它们相对立，所以这三个声母的前喉塞音“ʔ”本文一律略去不标。
齿龈鼻音n、边音l存在鼻音、边音清化n̥与l̥对应，硬腭鼻音ȵ和软腭鼻音ŋ与鼻音清化ȵ̥与ŋ̊对应，双唇鼻音m与双唇鼻音清化m̥对应。
出冬瓜德昂语中还有一个特殊的喉塞音声母ʔ，元音开头的音节一律都带辅音ʔ，如ʔa（二）、ʔuoi（三）。
复合声母由双唇塞音、软腭塞音、硬腭齿龈擦音和l、r组合而成。一共可以组成13个复合声母，即：pl、phl、bl、pr、phr、br、kl、khl、ɡl、kr、khr、ɡr、ʃr。
9个可作韵尾的辅音是：-m、-n、-ŋ、-p、-t、-k、-ʔ、-h、-r。
二、德昂语和英语辅音的对比分析
（一）德昂语和英语辅音共性比较
在辅音发音方式上，德昂语和英语都有塞音、塞擦音、鼻音、边音和擦音；在辅音发音部位上，德昂语和英语都有双唇音、唇齿音、齿龈音、软腭音和声门音。
德昂语和英语有23个共有的单辅音及复辅音（或称辅音群）：双唇音：pʰ、b、m，唇齿音：f、v，齿龈音：tʰ、d、s、n、l，软腭音：kʰ、ɡ、ŋ，声门音：h，由l、r和双唇塞音、软腭塞音、硬腭齿龈擦音组合而成的复辅音：pʰl、bl、pʰr、br、kʰl、ɡl、kʰr、ɡr、ʃr。
德昂语和英语中都具有一定数量的浊辅音，如b、m、v、d、n、ɡ、ŋ。
德昂语和英语中的塞辅音和鼻辅音都可置于元音后作辅音韵尾。德昂语的p、t、k、m、n、ŋ可作韵尾，如：ʔɔp（窄的）、kat（冷）、m̥ɤːm（好）、teːn（蜡烛）、tɑŋ（煮）。英语的pʰ、tʰ、kʰ、m、n、ŋ可作韵尾，如：map/map/、skirt/skəːt/、thank/θaŋk/、calm/kɑːm/、warn/wɔːn/、king/kɪŋ/。
德昂语和英语有一对相同的成对出现的擦音f——v，它们之间是清浊对应关系，清浊都形成对立和区别意义。
（二）德昂语和英语辅音差异比较
就数量而言，德昂语比英语多出20个辅音音素。就发音方式的分类看，德昂语中有的英语中都有；英语比德昂语还多出两类：无摩擦延续音、半元音。就发音部位分类来看，德昂语中有而英语中没有的类别有1类：硬腭音；英语中有而德昂语中没有的类别有2类：齿间音、硬腭后音。至于两种语言辅音的具体差异，本文主要从以下两点来具体说明：
1、德昂语和英语各有其特殊的辅音
与英语相比，德昂语有20个特殊的辅音：带有前喉塞音ʔ的不送气清塞音p、t及复辅音pl，可自成音节且带有前喉塞音ʔ的齿龈浊鼻音n，硬腭音tɕ、tɕh、dʑ、ȵ、ɕ、ʑ，软腭不送气清塞音k，清化的鼻音、边音m̥、n̥、ȵ̥、ŋ̊、l̥，由l、r和双唇塞音、软腭塞音组合而成的复辅音pr、kr、kl。德昂语里还有个特殊的喉塞音ʔ，英语没有喉塞音。
德昂语中的清塞音、清塞擦音——k和kh、tɕ和tɕh分别是不同的音位，送气与不送气的对立区别词义。如：ka（鱼），kha（（饭）糊），tɕaʔ（鹿），tɕhaʔ（猜）。而英语的送气和不送气不区别意义，例如：英语单词spring/sprɪŋ/是“春天”，而发成送气的/spʰrɪŋ/时，单词意义仍未改变。英语的送气和不送气在音节中呈互补分布。如：pass/pʰɑːs/，team/tʰiːm/，call/kʰɔːl/，spider/spʌɪdə/，scream/skriːm/，stay/steɪ/。
英语的双唇浊半元音[w]，齿间清、浊擦音[θ]、[ð]，齿龈浊擦音[z]，硬腭齿龈清、浊塞擦音[tʃʰ]、[dʒ],硬腭齿龈清、浊擦音[ʃ]、[ʒ]，硬腭后浊半元音[j]在德昂语中完全找不到对应，与德昂语相比，这便是英语中特有的9个辅音。
2、辅音组合方式和出现位置的差异对比
根据德昂语、英语音节结构的不同，我们可以看出德昂语、英语辅音的语音组合方式和出现位置。德昂语的音节可表示为1C+（2C）+1V+（2V）+（3V）+（G）+（3C），公式中C代表辅音，V代表元音，G代表元音的长短，阿拉伯数字表示元音或辅音在音节中的位序，括号表示其中的成分是可以有的，但不一定都有的；英语的音节可表示为（（（C）C）C）V（（（C）C（C（C）。
德昂语中所有的辅音都可以出现在音节节首的位置，英语中除了辅音[ŋ]，其余辅音也都可以出现在词首。
德昂语中能充当音节的第二个辅音音位的只有2个：l和r。德昂语的复合声母便是由这两个辅音和双唇塞音、软腭塞音、硬腭齿龈擦音组合而成。一共可以组成13个复合声母，即：pl、phl、bl、pr、phr、br、kl、khl、ɡl、kr、khr、ɡr、ʃr。而且，复合声母中前后两个辅音结合的非常紧，是一个整体，无论是快读或是慢读，在音节中，它们之间不允许有停顿，在组合成音节时，也不能省略复合声母中的任何一个辅音，如:bla（疤痕），khlɑu（休息），ʃraːŋ（牙齿）等。英语中能作为音节第二个辅音音素的就多了，p、t、k、f、m、n、l、j、w、r都能出现在音节的第二个音位上。如：speak/spiːk/、still/stɪl/、
scarf/skɑːf/、sphere/sfiə/、small/smɔːl/、snack/snæk/、sleep/sliːp/、suit/sjuːt/、sweet/swiːt/、green/griːn/等。
德昂语中音节首不会出现2个以上的辅音连缀，音节末尾最多出现1个辅音，如pleːŋ（天空），phlaːn（穷），而英语中的音节首可以出现2个以上的辅音连缀，音节尾甚至可以出现4个辅音连缀。如：spray/spreɪ/，twelfths/twelfθs/。
德昂语音节末尾出现的辅音只有9个，即：-m、-n、-ŋ、-p、-t、-k、-ʔ、-h、-r，如：pɔːm（米饭）、kɔːn（孩子）、ʃrɑŋ（竹子）、ɡap（剪）、kaːt（剃（头））、sak（清楚）、kaˀ（跳舞）、ŋah（杀）、bir（忘记）。而英语的辅音除h、j、w和r之外，其余的都可出现在音节末尾位置上。
塞辅音出现在德昂语和英语中音节末尾时发音有所不同。在英语中，当塞辅音pʰ、tʰ、kʰ置于音节末尾时，其发音与音节开头相同，都要除阻爆破发音，只是处于音节末尾的塞辅音除阻较弱而听不到，如ship/ʃɪp/，fruit/fruːt/，shock/ʃɒk/。而德昂语中p、t、k做声母和做韵尾的发音不同。作声母置于音节开头时要除阻爆破发音，而作韵尾时，完全不除阻，即保持持租，只闭塞不爆破发音。如pup（疙瘩），kɔt（挑），tɯk（命令）。
德昂语中凡是以元音开头的词前都带有紧喉音“ʔ”，而英语中以元音开头的音节则不带紧喉音，如：eat/iːt/，aunt/ɑːnt/。
r是德昂语和英语都有的发音部位相同的齿龈后音，但发音方式却不一样。在德昂语中属于浊擦音，且作声母时实际发音为“ʐ”，置于音节末尾作辅音韵尾时发音才为“r”，而在英语中则属于浊无摩擦延续音。
在德昂语中，辅音m、n还可以出现在声母前面作前加音节，在词的结构中，它相当于一个词的前缀，没有实际意义，主要起构词、构形的作用，如mˊbraŋ（马），nˊdɛʔ（阿姨），而英语中没有作前加音节的辅音。
三、出冬瓜德昂族人说英语的辅音偏误分析
1.德昂族人学习英语辅音存在的发音偏误和困难
由于德昂语同英语在辅音系统上存在较大差异，德昂族人在学习英语辅音时会遇到一些困难。德昂族人经常出现发音偏误和发音困难的英语辅音有：b、d、ɡ、θ、ð、z、l、r、tʃʰ、dʒ、ʃ、ʒ、j。
用汉语中学到的不送气清塞音[p]、[t]、[k]代替英语中的不送气浊塞音[b]、[d]、[ɡ]。如：bird/bəːd/被读成/pəːd/，dear/dɪə/被读成/tɪə/,good/ɡʊd/被读成/kʊd/。
用德昂语中齿龈清擦音s代替英语中齿间清擦音[θ]。如：thank/θaŋk/发成/saŋk/。
由于德昂语中没有以[l]结尾的字或词，德昂族人经常用[r]或[ə]来代替[l]。如：school/skuːl/发成/skuːr/或/skuːə/。
用德昂语中的硬腭清擦音ɕ代替英语中的硬腭齿龈清擦音[ʃ]。如：sheep/ʃiːp/发成/ɕiːp/。
用德昂语中的硬腭浊擦音ʑ代替英语中的硬腭后浊半元音[j]。如：youth/juːθ/发成/ʑuːθ/。
用德昂语中的硬腭塞擦音tɕh、dʑ代替英语中的硬腭齿龈塞擦音[tʃʰ]、[dʒ]。如：China/tʃʌɪnə/被读成/tɕʰʌɪnə/，judge/dʒʌdʒ/被读成/dʑʌdʒ/。
英语中的齿间浊擦音[ð]、齿龈浊擦音[z]、齿龈后浊无摩擦延续音[r]、硬腭齿龈浊擦音[ʒ]更是经常让德昂族人混淆、无法分辨，甚至把[ð]读成[z]，把[ʒ]读成[r]或[z]，如：brother/brʌðə/被读成/brʌzə/，pleasure/plɛʒə/被读成/plɛrə/或/plɛzə/。
英语的辅音群也是德昂族人发音的一个困难。大部分德昂族人在发θr-,-lv,-lf,-ld,-lm这些辅音群时有发音偏误。对于θr-这个辅音群，大部分德昂族人发成了sr，如：through/θruː/发成/sruː/。而对于-lv,-lf,-ld,-lm这几个辅音群，大部分德昂族人（包括笔者在内）则经常会弱化/l/的发音，没有体现出/l/的音值，如：wolf/wʊlf/读成了/wʊf/，field/fiːld/读成了/fiːd/，film/fɪlm/读成了/fɪm/。
2.辅音偏误原因分析
究其原因，德昂族人有发音偏误和发音困难的英语辅音基本上都是英语特有而德昂语里没有的辅音。这些辅音主要集中在一系列的塞擦音、擦音和半元音上，包括齿间擦音、齿龈擦音、硬腭齿龈塞擦音、硬腭齿龈擦音和硬腭半元音。
辅音w、θ、ð、z、tʃʰ、dʒ、ʃ、ʒ、j是德昂语里没有而英语特有的辅音。其中，在德昂语汉语借词里实际上也有[w]开头的字，只是例词数量太少，故记为[v]，因此[w]出现偏误的情况较少，大部分人都能正确发音。而至于英语特有的其他8个辅音，由于德昂语里没有这些辅音，德昂族人在学习时会有发音困难，或产生发音偏误。另外，由于受到自身母语的影响，德昂族人经常会用德昂语里发音相近的音去代替德昂语里没有的辅音。如德昂语里没有齿间清擦音[θ]，但有个类似的齿龈清擦音[s],所以德昂族人在发英语的[θ]时，舌尖没有和上齿尖接触形成阻碍，发成了齿龈清擦音[s]。德昂族人在发硬腭齿龈塞擦音[tʃʰ]、[dʒ]，硬腭齿龈擦音[ʃ]、[ʒ]及硬腭半元音[j]时也会用德昂语里相似的硬腭塞擦音[tɕh]、[dʑ]，硬腭擦音[ɕ]，齿龈后擦音[r]和硬腭擦音[ʑ]来代替发音。德昂语里没有齿间浊擦音[ð]，德昂族人发[ð]时往往会用英语中另一个相近的齿龈浊擦音[z]来代替，这是因为[z]的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对德昂族人来说要比[ð]简单一些，德昂族人相对更容易习得[z]这个音。由于德昂语里没有类似的以辅音[l]结尾的词，大部分德昂族人常常用齿龈后浊擦音[r]或英语中相近的元音[ə]来代替[l]。而将[b]、[d]、[ɡ]发成[p]、[t]、[k]则是由于受到了汉语的影响。对于德昂族人而言，汉语是第二语言，英语则是第三语言。另外，德昂语的清塞音p、t、k实际音质是前面加了紧喉塞的ʔp、ʔt、ʔk，当德昂族人学习汉语之后，接触到真正意义上的清塞音，也没有加以区别，甚至以为自己母语中的浊塞音b、d、ɡ和汉语中的清塞音p、t、k发音一样，久而久之，随着德昂族人学习汉语的时间越来越长，汉语掌握的程度越来越熟练，这便导致了德昂族人发自己母语的浊辅音时浊音不浊的现象，在此情况下，再让其学习英语自然也就很难辨别英语中的清浊辅音。可见，德昂族人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除了受到母语的影响外，同时也受到了第二语言的影响。
德昂族人有发音偏误的英语辅音群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θr-，-lv，-lf，-ld，-lm。对于θr-这个辅音群，由于德昂族人在单独发θ和r这两个音时都有发音偏误，所以在发θr-时，就有更大的发音困难而产生辅音偏误。德昂语的音节末尾最多只有一个辅音，没有辅音与辅音结合作韵尾的辅音群现象，尤其是没有以辅音[l]结尾的词，因此，英语中的音节末尾辅音与辅音的结合必然会给德昂族人带来发音困难。德昂族人在单独发l，v，f，d，m这几个辅音时基本上都能准确发音，但在发l与v，f，d，m分别结合后的辅音群就会发音困难，产生发音偏误。
四、提高德昂族人英语辅音发音的教学建议及对策
据了解，德昂族学生的英语普遍学的不是很好，在对德昂族学生的英语辅音教学中，教师可采取以下具体教学对策帮助学生提高英语辅音发音水平。
增加专门的语音指导，讲解相关语音学知识。英语教师应了解母语迁移对二语习得的影响，并结合相关语音学知识，对照发音器官图，给学生仔细讲解每个英语辅音的发音方法、发音部位和发音技巧等，有意识地避免负迁移的产生，避免让学生只是简单、机械地模仿老师的发音，甚至用自己的母语或汉语标记英语的发音，没有真正掌握好发音原理和发音方法。特别是对于德昂族学生有发音困难和偏误的那些辅音，教师应着重并反复讲解。
注重语言实践，培养学生语言运用能力。为了提高学生的英语水平，英语教师在课堂教学中应开展广泛的听力训练和口头操练。例如：搜集一些地道的英语母语人发音的磁带、光盘让学生听，或播放一些标准英文版影片，让学生边看边模仿语音语调。在足够的听力练习后，让学生加强模仿训练，特别是德昂族学生有发音困难和发音偏误的那些辅音，要让他们反复模仿标准音发音，教师可以让学生轮流起来发音，然后发现有问题及时纠正和指导，从而提高德昂族学生的英语学习水平。
结语
总之，对二语习得产生重要影响的母语迁移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现象，学习者在习得第二语言过程中会使用已有的一切知识，包括母语知识来发展自己的中介语。Ellis曾说过：“任何一个二语习得理论如果没有描写母语迁移都是不完整的。”从这个层面上说，母语迁移在德昂族学生的英语学习中是不可避免的。英语教师应学会利用母语正迁移对二语习得的促进作用，采取相应的教学措施，有针对性地合理安排英语辅音教学的重难点，营造良好的二语学习氛围，帮助学生有效地减少或排除母语对英语学习的负迁移作用，从而习得标准的英语，增强学生的学习动力与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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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杨晓平（1991.12-），女，职称:研究生，学历:硕士在读，研究方向:实验语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