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戏剧语言的翻译——莎剧多译本比较

论戏剧语言的翻译——莎剧多译本比较

龚芬[1]2004年在《论戏剧语言的翻译》文中研究说明戏剧作品是各国文学艺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戏剧作品在各国之间译介、流传的历史也源远流长。然而,一直以来,学术界对于戏剧翻译给予的关注非常有限。翻译界对于戏剧翻译谈之甚少的主要原因在于戏剧文本的双重性。一部戏剧作品既可以被视为文学作品,同时戏剧的本质又决定了它是舞台艺术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一部戏剧的书面文本和演出文本是彼此依存、无法分割的。因此,戏剧文本的翻译不同于小说、诗歌的翻译,它不仅涉及到一个特定文本从原语到的语的转移,还涉及到很多语言学以外的因素。本文通过对戏剧语言特质的分析、归纳,对戏剧翻译理论的综合论述,以及对于具体戏剧译本的个案研究,对戏剧语言的翻译作了多角度的探讨。在戏剧语言分析一章里,笔者对戏剧文学、戏剧语言的特质进行了分析、归纳。通过对具体剧本台词的剖析,总结了戏剧语言的六个方面的特质:重诗意、口语化、讲修辞、含蓄性、个性化、动作性。这六个方面的特质正是构成戏剧语言舞台魅力的基本元素,译者在翻译戏剧文本时,也应该致力于将戏剧语言固有的这些特质移植入译语剧本。在戏剧翻译理论综述一章里,笔者首先将传统的翻译标准与戏剧翻译相联系;接着分析了戏剧翻译的特点:如戏剧翻译的对象、戏剧翻译的“交流回路”、戏剧演出的时空限制、戏剧符号的多元化等等;然后总结了戏剧表达的特性对于戏剧译者的影响,其中包括译本语言的口语规范,语言的性格化特征、语言与动作的匹配、文化、修辞的处理,以及剧本翻译对于译者的特殊要求;最后探讨了戏剧翻译的策略以及戏剧翻译的研究重点,介绍了巴斯奈特提出的戏剧文本翻译策略以及马可在此基础上所总结的戏剧文本的译者在作翻译决策时应该参考的叁个方面的变量:即翻译的目的是用于阅读还是演出,原语文化背景保留的程度,以及诗剧翻译中译者对语言表达载体的选择。在可演性的翻译――《罗密欧与朱丽叶》多译本比较一章里,笔者从戏剧语言的口语化、戏剧语言的个性化、戏剧辞格的翻译、戏剧语言的舞台效果、戏剧文化元素的翻译诸方面对于《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两个译本进行了多角度的分析,提出了文字优雅、书卷气浓厚但却“千人一面”的戏剧译本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戏剧翻译。戏剧的生命在于它是为舞台而作,因此只有具备戏剧语言所特有的舞台表演魅力――即口语化、个性化、诗意美、修辞美兼具的语言才能够赋予戏剧译本真正意义上的“戏剧味”,才能使戏剧译本不失原语剧作者“为舞台而作”的初衷。在诗剧的翻译――《哈姆雷特》多译本比较一章里,笔者以卞之琳的诗体译本《哈姆雷特》为例,从诗剧译者的修养、译文对原作形式的亦步亦趋、译文对形式的忠实与戏剧人物塑造的关系、译文对原文多变的语体风格的传达以及译文的可上演性等各个方面对于诗剧翻译进行了探讨,提出了尽管在诗剧翻译过程中译者可以对语言表达的载体有所选择,但是理想的载体还是“以诗译诗”。诗剧的散文译本尽管以译笔流畅、通顺明晓见长,但却忽略了原文形式和内容之间的密切关系。只有集诗剧原作内容与形式之美于一体的诗体译本,才能使读者得到一种听觉上的、视觉上的美感,给人以更高的艺术享受,在最后一章――文化背景的翻译――中国戏剧舞台上的莎剧里,笔者首先介绍了使戏剧译本融入接受端戏剧体系的策略,即剧本可以全文译出、以示对原语剧本的尊重,剧本也可以部分译出或加以修改,还可以只采用原语剧本的一些思想或是主题。然后以莎剧在中国的归化译介为例,包括以话剧形式演出“中国化”的莎剧和以中国传统的戏曲形式改编莎剧,提出了尽管运用后两种策略翻译戏剧可以说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翻译,更确切地说只是一种改编,但是采用这样的策略进行戏剧作品的译介往往能够使译语剧作更适应接受端的戏剧文化体系,更容易为译语观众所欣赏和接受,收到和原语戏剧“异曲同工”的效果。

刘云雁[2]2011年在《朱生豪莎剧翻译—影响与比较研究》文中研究指明翻译标准不一,评论流派各异,依然不能否认朱生豪翻译的莎士比亚全集作为印数最多,覆盖面最广的莎士比亚戏剧译本,对于外国文学的本土化以及中国的文学文化建设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朱生豪的译作受到了中国古诗传统与新文化运动中新旧矛盾的波及,对卞之琳、英若诚翻译家的莎士比亚戏剧翻译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更通过其在普罗大众中的广泛传播,对于建国以来的文学精神建构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然而无论是关于莎士比亚戏剧翻译规则与技巧的分析,还是对于译文文体的讨论,都很少考察朱生豪译文所受到和产生的影响,而这却正是译文的核心价值。朱生豪译文最鲜明的特征就是其独特的音乐性,与其他译本相比具有高度区分性。译文中具有多种韵律节奏的平行与偏离,中国古代诗歌,尤其是唐宋词的韵律特征都参与到译作多重节奏的构建中。朱生豪使用了平仄、长短句、节奏级差等多种方式,确立了意组节奏单位。叙事节奏和用词方式与此有着直接的关联,因此译作的韵律特征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遣词用句的翻译策略。然而,朱生豪的意组与卞之琳的“顿”有着本质上的差异,节拍组往往不是由两叁字构成,而是大量使用了四字结构,不仅够成了别具一格的音乐特征,而且为大量四字短语进入诗化语言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同时,意组节奏的长短收缩,也如平仄变化一样构成了另一种有规则的韵律,隐隐呼应着素体诗的抑扬格律。朱生豪曾经在《书信》中坦承:“音乐是最高级……Rhythm(韵律)的贫乏乃是生命中的根本问题”。这种对于音乐性的追求,决定了朱生豪翻译的基本风格,也影响了翻译中的方方面面。意组节奏的确立使朱生豪的译文中出现了大量形态各异的四字结构,有添加虚词凑成的四字短语,有来自古代诗词话本的四字熟语,也有临时组合改编的四字词与缩字句,这种对于四字结构的偏好极大地影响了后世的译者与研究者,强化了这种现代汉语修辞方式。有规律的节奏起伏中,大量在白话文中拗口的欧化句式变成了富有诗意的表达方式。双“的”长句、语序的置换等句式,都在统一的音乐韵律风格中获得合法性,成为了推动戏剧剧情、刻画人物性格与身份的重要手段。例如用平均长度为13个字的长句刻画年长的贵族语言的端庄典雅;用平均长度为9个字的长句表述年轻贵族主人公的日常对话,特定场合下句长的增减都具有特殊的修辞效果;而仆从语言平均长度为5个字上下。这类变化恰好模拟了莎士比亚戏剧中使用不同文体跨越阶层发生的戏剧对话,并探索了这些不同身份的人物之间因为语言风格不同而显得格格不入的对话在话轮转换时通过音乐韵律的柔化与谐和的方式。朱生豪在莎士比亚戏剧文体调整中所使用的语言手段与他出于新旧交替的特殊时代有着密切的关系。朱生豪是个新旧参半的翻译家,译者特有的古典文人气质导致了他对于《罗密欧与朱丽叶》中许多人物关系的误译,其中许多在等级关系上的理解偏差可能是朱生豪和梁实秋所共有的时代表征;对于那些众说纷纭、没有定论的语言修辞,朱生豪总是首先从剧情的流畅和整体风格的统一中来推测原译,如果仍然不得要领,就按照中国人惯常的理解来进行解读,译作不纠缠于个别字句的得失,始终着眼于剧情和诗意的需要,虽然在许多细节上并不像曹禺版本那样适宜于舞台演出,但却是最受欢迎的诗性读本。而译文中对于等级关系、命运的神秘性以及贵族行为和语言习惯的误译,即使放在当今也往往很难修正,因为这涉及到了语言和诗意跨越文化和历史的差异,是集体审美体验的巨大转变,是译者不得不柔化其翻译的必然结果。朱生豪始终着眼于“忠实”的翻译,因此就必须不断在译者的主动选择与译文的不确定性之间做出选择。事实上,无论莎士比亚戏剧的跨文化改写还是跨媒介改编,保持原作精神的真正忠实应当是对于诗性逻辑的尊重。最后,本文对译本大众传播影响的探索进行了初步的问卷调查,考察受众人口因素、阅读原因以及译本选择标准对于朱生豪译文好感度所产生的具体影响,为进一步传播研究做出了一些推测性和探索性的结论,有待后人继续细分受众,并对于作品本体价值与好感度对于传播过程的影响进一步作验证性研究。建国六十年来,朱生豪翻译的莎士比亚戏剧产生了巨大的文化影响,译文对于精神文明建设的主要贡献是通过其高度的抒情性而实现的。译文在古典与欧化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承上启下地反映一种集体审美体验的发展过程,在异质因素的有控渗透中增进了民族的文学力量与精神强度,在平行对话中发出了时代与本土的声音,作为伟大的翻译文学作品,成为了本国文学发展史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

参考文献:

[1]. 论戏剧语言的翻译[D]. 龚芬. 上海外国语大学. 2004

[2]. 朱生豪莎剧翻译—影响与比较研究[D]. 刘云雁. 浙江大学. 2011

标签:;  ;  ;  ;  ;  ;  ;  

论戏剧语言的翻译——莎剧多译本比较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